“你别看了,我回去就找父亲说明退婚一事,被罚被骂,背负负心汉的名头,我都认了, 但是你现在得为这件事做一番打算了。”
明潇看着沈淮安,他还是一副失神的模样,眼睫低低敛着眼中的情绪,明潇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那么毒舌冷漠的一个人,也能有今天?
“嘶——”,他有些唏嘘,“说你呢!别想了,再想人能往你怀里钻吗!”
“你就说皇后那关你怎么过吧,到时候我前脚一退婚,后脚就被那小子给定下可就搞笑了!”
沈淮安一听这话,才仿佛从失落回忆中回过了神,纤长细白,指节均匀的手指渐渐攥紧,隐隐透出些红。
他望着前方,浓绀色眸子于一点聚焦,似定定看着某物,但却又似什么都没看,认真回明潇的话,
“母亲现在已经无法钳制我了,我也不会用如她所愿,用自己的婚约去换前程。”
绝对不会在像上次一样。
这次,他有能保护她的资本,在也不会再那样无力。
说着,他的眸子转了转,望向窗帘的方向,似乎已经透过那层帘子,看见了他心里想着的那个人,
“我能够保护她了。”
又像上次一样,马车咿呀咿呀地摇摇,用了大半个早上,才慢慢摇到楚府,楚玉才坐上车的时候,还有精力和他们打趣玩闹,但车上度过的时光实在是枯燥乏味,坐得楚玉倒后来都有些晕乎乎的。
这不,车都已经到了府邸,楚玉却丝毫没有察觉似的,靠在车上睡得真香。
驾马的小侍卫已经停车许久,跳下马车摆好了扶梯,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他忍不住微微撩开帘子去瞧。
帘幕里狭窄的缝隙,小厮只能看见一线。
车厢里一直燃着香,沉稳木香混合着梨的味道,有些安神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