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入夜了,平淮全城灯火不歇,彻夜不眠,竟无宵禁一说,秦初苧立在拱桥之桥,身后万千夜灯,凉风吹起幕离,露出一节纤巧下巴,“如此圣上不管么?”
太过喧闹,总能生出许多弊端,不易于平稳,身畔柳暄听了掀了掀唇,“这还不至于麻烦圣上。”
桥上无一行人,吴桖等人挤在桥尾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个身姿纤柔的姑娘,风吹幕离,众人窥着秦初苧半张侧脸,倒吸了一口凉气,等柳暄回了个身,众人匆匆散尽。
柳暄挑了挑眉,侧身道,“明日我出去一趟,你若想出去,让刘牧他们护在身旁,绝不可擅自离府。”
“师父去哪儿?”
秦初苧问罢,柳暄伸手替她将被幕离整好,“去哪儿不重要,只是有件事,我需得去做个了断。”抚了抚秦初苧的秀发,牵着她的手往回走,“不想听话?”
“听。”秦初苧没能再说出旁的话来。
第二日,柳暄孤身骑马出了府,秦初苧待眼中没了他的身影,脑袋一垂,有些蔫蔫的,刘牧见状于心不忍,“臣等陪着公主出去吧。”
秦初苧遂同刘牧等人出府至街上,街上比昨日还要热闹,竟来了一群玩杂耍的,百十来个人,十八般武艺,个个精通,瞧得秦初苧眼花缭乱。
听着人群中喷薄出的叫好声,刘牧后悔不已,这等热闹好看归好看,但是容易出事,几人护好秦初苧,忽地,刘牧眼尖地瞧见一少年,“像是北疆王之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