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到静安城的时候看到念念的笑,却也觉,值了。
陈卿念也觉出每次温玺尘回来都能给她不同的感觉。
虽说话仍然不多,谈吐有风度之间还见了些生动幽默,整个人都有趣了许多,不再沉闷,而似向上攀爬的忍冬一般。
是时,阮嵩涛已经回到了京城官复原职,琼家一家也搬了回来,前世种种并未重来,那道圣旨也没有让温乐山去西北,而是命温乐山到京城来和皇室做生意。
这正是温玺尘愿意看到的,他哥是块做生意的料,且自己也爱琢磨,常看商贾之书,也跟着温远做了几年生意,温家在静安城立住了脚。
更何况温玺尘还存着些小心思,不知他哥是否对念念仍存着心思,这下与他同到京城,便放心了许多。
这时到了陈卿念最爱的盛夏时节,午后的蝉鸣听着也不再扰心,伴着陈卿念在她的小书房里练字读书,她也学起了丹青女红。
那日心血来潮,想起温玺尘给她的那把折扇,见了上面的两个人,便猛然知晓这正是她与他,是前世的她与他。
旋即照着上面的山水自己画了画,觉得不甚满意,画不出温玺尘母亲的潇洒,叹自己还是涉世未深,尚未达到那般通透。
静安城本是少雨的气候,近几年来却时常下雨,说不上阴雨连绵,但总是清爽了些,于夏日而言是好事。
走在熟悉的路上,见微光从树叶交叠的缝隙穿过,那片小湖早已不在,旁边的野草覆满浅浅的湖坑,上面还着了些雨珠,昨日下了一天的雨,今天倒是放晴了。
走过一片林子才见到琼府,若不是琼山那日回来陈府找她带上了绘制的图样,陈卿念怕是真找不到。
她回想起这一世她与温玺尘来过此地,竟已是几年前了。
她过来找琼山,想问清琼家那时南下的缘由,几年前匆匆见过,后来书信中便一直讲些日常事,陈卿念总觉有些话还是当面问的好。
直到琼家北上回到静安城,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
琼山娓娓道来,陈卿念倾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