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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休书是下策,并非出自我真心所愿。”

“那时敌军既知我携妻子共来西北,这本是密情,却被细作探去。”

话至此,陈卿念大胆地想到一种可能。

“于是你只有装作与我不和”

“正是,才可将你秘密送回家中,但奈何”

泪水不断地从眼眶夺出:“奈何我当时疾病缠身,无法行路。”

“敌军本已被击退,马上就能归家了,可不想还有余党,他们与其他部的余党结了盟,那日营中密探来报说有一骑人马奔着家那边去了。”

听到温玺尘说家这个字,陈卿念竟觉到温暖。

“我脑中仅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带你走。”

第五十八章

“你此时说得好听,可就算如此,那我又为何非要同你在一起?天下莫非再无男子?”

“你又不是我家门口的歪脖树,我非要吊在你身上?”

陈卿念滔滔不绝地说着:“静安城中青年俊才多了去了,你又不是不知,个中不少人鹤立鸡群,个头比你高,体格也比你壮硕,走的路比你的要宽阔长远,温玺尘,你不过是温家的二公子,你诗书满腹,你雄才大略,可你终究是一无所有。”

“前世如此,这一世仍是如此。”

陈卿念句句戳在温玺尘的痛点上,她说得不错。

前世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好歹他去了边陲立了战功,可这一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