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念一路被温玺尘牵着,酒席觥筹交错,每桌的人似乎都很熟悉,她在苦恼如何从如此多的人中找到她姑姑。
“别看他们喝得热闹,”温玺尘突然伏在陈卿念肩旁耳语:“他们大多是不认识的。”
宋家长期以来一直都是如此。
家里办喜事儿,来者皆是客,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乞巧老儿,只要进了门,自己落了座,尽管喝酒尽管吃肉。
陈卿念心里叹了一句,还是富裕。
这倒也让陈卿念明白为何姑姑会嫁到这边来了。
听闻姑姑是个性情中人,而有此般做派的宋家人,想必和姑姑一定是性格相投的吧。
他们坐的这桌也很热闹。
正东边坐着一位夫人,头上戴着根簪子,镶着透亮的玉,耳垂上挂着金灿灿的耳坠。
别人举杯她捧着碗,里边盛得满满都是酒,她跟身边人相谈正欢。
而温玺尘就坐在她身旁。
“跟她说说话。”温玺尘又凑到陈卿念耳边去,自己起身,拉着陈卿念坐在自己原本的位置。
“我,我说什么?”
这人她并不认识,且初来乍到,能说些什么?
方才换了座位,几个人的目光投向她。
“姑姑。”
温玺尘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