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念这才明白,她爹知道这时候她要睡觉,故意叫温玺尘这时候过来。
陈卿念拿出块帕子,想起来这是昨儿给温玺尘擦脸的那个。
慌乱之中,她拿错了。
这个是平时出去擦桌子擦土用的。
即使陈卿念已经在心中跟温玺尘道了一百次歉,也不影响她这时候坐在门口双手撑着不用腮红就红扑扑的脸蛋儿偷听。
先是用不着的寒暄,她爹还是一如往常的不待见温玺尘。
听她爹埋怨了温玺尘几句怎么三天两头地往她家跑,温玺尘一个字也没反驳。
不过也就说了那么三两句。
毕竟温玺尘今天来,身上还带着正事儿。
“你爹怎么说?”
?
她爹开口来了句这。
“我爹说,到时候一起出发。”
“可”陈临渊想说他们两路人目的地不同,但想起梅城和苇城其实挨得很近,说白了也就一墙之隔,就像静安城和京城一样。
“也是,走的路大致是一条,只是先到苇城,你爹说了何时走吗?”
“正是派我来跟您商议这事,家父的意思是五日后,您意下如何?”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