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吃了半天的零嘴,现在不饿。
不过她想了想,此时她爹她娘和她姐三个人在一起吃饭,有些不能当着她的面儿说的话,此刻来说是最适合不过的。
陈卿念思索片刻,放下书,悄悄溜了出去。
她跟门口的鹦鹉打了声招呼,贴着墙边踮着脚走到正厅门外,背贴在墙上,果然不出她所料,他们在说今天的事。
“爹,念念也不小了。”
她爹抬了抬手:“她才十五岁,连城门都没出过几次,哪知道些什么。”
“我十五岁的时候,已经跟着爹下海了。”
“那时候你爹还是头一次当爹,”她娘回忆,“那时候什么地方都带着你去,也不怕出什么事儿,”她娘语气里带了些责怪,不过更多的是关心。
“可偏偏呀,你成了喜静的,念念却喜动。”
陈卿念挑挑眉,其实并不奇怪的。
正因为她没见过,所以心生向往,上一世她非要和温玺尘去西北,虽说九成是为了温玺尘,可她的好奇心却也占了一成。
从未去过的西北,温玺尘口中的沙漠戈壁,家人口中的绝境,几位友人口中的是非之地。
初到西北,的确是满目荒凉。
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出去,大漠连天,寸草不生。
这是陈卿念对西北的初认知。
莫提贫贱富贵,恐连人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