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一面小镜子对着自己,却一直瞟向墙边。
看来还是有些戒心的,温玺尘放心了。
他本想过去,告诉她,不要怕,他在。
可他又想,这一世的念念才十五岁,怕是会告他个非礼吧。
那天他一直跟着她,看她进了陈家的门,才回了自己家。
是夜,温玺尘一夜无梦,终是睡了个安稳的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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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玺尘从门边走向自己的床,路过桌子的时候甩了下袖子,一张写得满满的字条儿被掷到了桌面上。
字条旁边是若干张草稿,以及未来得及涮净的毛笔,未干的墨盘和燃了一般的蜡烛。
这些字他删删改改,直到早上出门才改好写到这张纸上,都是他今日和念念讲的话,还好他记得牢,没露馅。
那些话他说起来也不习惯,说出来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可为了念念,他愿意去尝试,上一世,念念总说他话太少了,他自己也觉得很无趣。
可他分明是写了两张,怎么就剩下一张了呢?
罢了罢了,兴许是落在半路上了。
茶不足,饭未饱,可窗外阳光正好,适合睡午觉。
温玺尘宽了衣盖上被,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昨天,这些话琢磨到很晚才去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