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土非要跑到我身上来,我也无可奈何,”温玺尘看着身上的衣服撇撇嘴,继而又笑着问陈卿念:“陈二小姐,接下来去哪?”
这是那个雨天都不出门,怕裤脚沾上泥点的温玺尘说的话?
这人怎么转性了?
显然温乐山也吃了一惊,语气里尽是惊讶:“玺尘,不回吗?”
温玺尘神色如常地拍了拍身前的土,只低头皱了皱眉,抬起头之后用满不在乎衣服上如何如何的语气:“陈二小姐抽空带你我兄弟二人上街,怎能因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半途而返?大哥你说是不是?”
虽然话是朝温乐山说的,可温玺尘一直盯着陈卿念。
陈卿念感受到了温玺尘的目光,歪了歪头,冷笑了一声。
温玺尘闻声一怔,“还要多谢陈小姐了。”
“温大哥不必客气,邻里之间,该做的。”陈卿念对着温乐山的笑是发自内心的,更多是感谢。嫁给温玺尘这么多年,陈卿念早就在心里把温乐山当做亲人了。
走到昨日陈卿念买鹦鹉的那家花鸟铺子,店家正打理着一大鸟的羽毛,见陈卿念路过,把鸟放在鸟架上,笑着问她:“姑娘昨日可是从我这买了只虎皮鹦鹉?”
“正是。”陈卿念笑着点点头,温玺尘挑了挑眉。
“那鹦鹉灵动得很,讨人喜欢。”
“鸟儿在家吃什么呢?我见姑娘这穿着打扮,家里应都是细米吧!这鸟喜食未剥壳的谷子,姑娘今天带上两小袋吧。”
“昨日喂了些捣碎的蛋黄,正好也缺些”陈卿念往门口的笼子里一看:“掌柜,你这笼里怎么积了水?”
“呀!这鸟儿把水罐儿打翻了,这可不得了,”店家慌着要把水弄出来,却想起陈卿念说了要米虫,怕误了买卖:“您稍等,我先去给您拿来。”
陈卿念赶忙摆手:“无事,我稍后来取便是,湿气大了,鸟腿就肿了。掌柜还是先把水弄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