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师抿了抿唇,抬眸看向两人,半晌以后,忽然开口,声音有些砂砾感,“要承继繁衍之业了吗?”
“亘古至今,理所当然。承继血脉,繁衍宗祠。”
“许久未见,一如从前那般能言善辩。”蛊师瞥了眼桌上三盏,又道,“夫人随心选便好,他早已习惯此中痛楚,换言之,不管选哪一个,区别只在形态,痛感是相仿的。”
“那选盏有何意义?”温良良诧异,又扭头看了看顾绍祯,他习以为常,便只是淡淡的笑笑,并未开口。
“仅供调剂。”
蛊师说完,便信手一指,“夫人不如选此盏。”
“有何说辞?”温良良定睛看去,那盏与其它几盏看不出区别,只是动静有些大,呲嚓的声音磨得耳根疼。
“生猛异常,观感极佳。”
“咳咳”温良良捂着胸口,被他激的咳嗽起来,顾绍祯笑,替她顺了顺后背,“小南别怕,巫上只是吓你。”
温良良的脸霎时由白变红,只是背过身去,也不敢再看。
顾绍祯将一盏推到蛊师面前,冷冷淡淡道,“便是这只了。”
蛊师打开盏,一条多腿类似蜈蚣的虫子蠕动着,挣扎着,好似将将吃完饭,牟足了力气横冲直撞。
蛊师捏着它的尾端,虫子的尖牙立时露了出来,长长的信子很是突兀的呈现在两人面前,温良良抚着胸口,叹道,“罢了罢了,不要孩子也无妨的。”
她想起身,因着虫子巨大的冲击力,她只想赶紧拽着顾绍祯走。
要什么孩子,那尖牙不管从哪里进入身体,都无比骇人。
她的手心攥出来汗,湿漉漉的,顾绍祯不动,仰面又笑了笑,右手从腰间取出尖刀,朝着自己的指尖划开一道小口。
“日后有了孩子,小南一定还要这般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