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瓶中取出一些药膏,重新抹到伤处,凉凉的,日复一日,疤痕虽浅了一些,到底用处不大。
“盈秀呢?”
她问,身后的丫鬟答,“听说盈秀家里有丧事,老爷夫人允了她回去守丧。”
“这么巧。”冯妙兮蹙眉,又照了照脸上的药膏,淡淡的薄荷香气,有些辣眼。
“盈秀家里什么人死了?”
“听说是她妹妹,亲妹妹,叫明秀。”丫鬟又答,手脚很是利落的整理好妆匣,又将药膏仔细封好,放在右上角显眼处。
“怎么死的?”冯妙兮拨弄着肩边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
“奴婢不知,听说死的极惨,从井里捞出来的。”
“哼,想是做了什么下做事,活该”
冯妙兮冷冷的讽刺,仿佛说话有多刻薄,心里的难受便会减轻许多。
丫鬟瞥了眼,不敢吱声。
忽然门一响,两人齐齐回头,冯妙兮搭在脸上的手忽然挡住那条伤疤,眼睛兀的垂下长睫。
“皇上圣安。”
丫鬟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跪下,又问,“皇上可是要宿在紫萝宫,奴婢去备水”
“不必。”
宋昱琮摆摆手,又道,“你们都下去,朕有话问兮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