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绍祯含糊的嗯了声, 果真缓了动作, 他捏着她的腰, 手指松弛,一点点的如雨珠般滑落, 又想抚琴勾线,直到膝盖。
手指兀的停了下来,贴着那处的淤青亲了亲,他记得那里的伤, 是温良良跪趴在书案上,因时间太久,压出来的痕迹。
温良良整个人躺在平坦的案上,一手横过眼睛, 一手举在头顶,压着发丝。
那人站在地上,夜里的光昏暗不定, 映得温良良的皮肤皎洁柔嫩。
“小南,好了吗?”
他自觉温柔,总以为忍了许久,甫一抬头,便见温良良的胳膊从眼睛往上移了一点,眼眶微红。
“没有。”
“额,那还要多久。”
他压下喉间的不适,一张脸从红到紫,温良良又忍不住笑,“半年。”
顾绍祯长眸一跳,往前压了过去。
山花被秋风吹得枝叶凌乱,颤抖的花瓣扑簌簌的滚落,碾成花泥的蕊处,一点点的雾气满满的阴成水珠,润了雪白的衫,淡淡的香气若有似无的溢出,仿若泡了山泉水,淋漓尽头,是两人仰面复又贴合的呼吸声。
“小南,你别怕。”顾绍祯揽着她,从后将她抱到床上,落了帷帐。
温良良跌进软锦,鼻梁碰到天蚕丝做的枕头,犹如坠进柔软的云中,她浑身无力,只是热燥燥的,好似被人从浴桶里捞出一般。
头发丝的尾端,是他缓缓插入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点的摩挲着头皮,抚上温良良的发顶,移到额间,卷了一捧青丝,覆住她秀气好看的脸。
“小南,我要动了。”
他暗哑着嗓音,仿佛是商量过,未待回音,便沉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