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被他盯得浑身竖毛,便往旁边移了两步,岂料卢三的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她,如同黏上了一般。
“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
苏郁又怕又紧张,说完还想解释一番,“老爷,顾二公子不过是嫉恨我,多年来取代了他母亲的位子,卢三疯了,你能审出来什么?”
“彭叔,她太吵了。”
顾绍祯淡淡的抠了抠耳朵,彭吉会意,立时上前,从后将苏郁的腿弯处踹了一脚,单手将其按着肩膀压在青砖上。
一声咯嘣响,苏郁的肩胛骨好似被卸了下来,她的姿势很是别扭,被彭吉按着,挣扎不得。
“你反了!”顾淮卿哆哆嗦嗦的指着他,他印象里病弱偏执的儿子,不该是今日这般杀戮的眼神。
他觉得自己被骗了,从头到尾都像是蒙在局里的傻子。
“闭嘴吧,父亲大人,”顾绍祯脸上的笑意终于凝结,他冷冷的望着顾淮卿,仿若来自地狱的鬼神,“祖父和母亲的事暂且不说,你为什么不问问卢三,他为何无缘无故提起顾二爷?
你不好奇,顾二爷做了什么?”
他的腔调莫名带了些兴奋的意味,讽刺而又嚣张。
顾淮卿望了眼苏郁,那人扶着廊柱,眼神躲躲闪闪的避开,又冷笑道,“休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苏姨娘,急什么,我只说是顾二爷,还没轮到你呢。”顾绍祯翻了迹眼白,温良良掩住唇,又望了眼卢三,那人已经疯了,正如苏郁说的,一个疯子,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可她又无比相信,顾绍祯一定能让卢三讲出一番话,一番令苏郁不能翻身的话。
顾淮卿清了清嗓音,很是不悦的斥道,“二叔已经故去,你无端提他作甚?”
“二祖父死了不是还有祖母吗?她一样都是知情的。”顾绍祯又补了一句,“当初兼祧两房,他们二老是将你当儿子来对待的,如今事关二祖父声誉,想必祖母会过来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