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复又理所当然搁下盅,温良良扶额遮住面颊,哑声道,“你说什么呢。”
春烟指着温良良脖颈的红印,“夫人你看。”说罢,将镜子挪到她跟前,温良良望去,只见镜中人脖颈星星点点,好似被咬过一般,她忙捂住颈项,又啐了口。
“可叫我如何见人。”
“姑爷说了,今日不必去拜见长辈,他自有安排。”春烟盛了一碗羹,“姑爷嘱咐奴婢,一定要让夫人多喝水,说您夜里劳累,伤了嗓子”
“噗”温良良呛了一口,春烟忙去替她拍背,“夫人怎的了?”
“没事,春烟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婚后数日,每每夜里起不了床。
顾绍祯不似重欲的人,却总是不厌其烦的研究各类动作。
谭恒送的那本册子,算是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顾绍祯如获至宝,勤学苦练,终能让温良良体会些房中愉悦,不似初始那般痛苦。
这夜,温良良本以为能睡个安生觉,因着顾绍祯还未归府,她便早早灭了灯,合眼睡得香甜。
谁知那厮半夜回来,带了一身凉气,又好说歹说,央着她起来,半睡半醒间,做了数次。
案前的灯噼里啪啦爆出几个灯花,而后灯芯子软软的塌了下去,滚烫的灯油破了边,滚出一条长长的线。
“你这几日跟空叟见面频繁,有大事发生?”
温良良赤着上身,也没了气力去拽被子,只是趴在枕上,露出雪白的后脊。
顾绍祯凑过去,将软滑的锦衾覆在上面,又顺势贴着她的腰躺下,“你是闻出来的,还是掐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