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恒哀怨的望了眼药瓶,“里面有雪莲,山参,灵芝,红景天丹参黄精石斛罢了,再说老夫的心都要碎了。”
“多谢神医,这两棵山参送你了,若他真的活过来,我替他给你银子。”
“得,快去吧,万一一会儿歇气了,这回魂丹正好可以还我。”谭恒摆了摆手,大口撕咬着鸡肉,借此补偿那空虚的肠胃。
“哎,停!”温良良刚来到门口,便听到身后那人急急喊了一嗓子,只以为他有什么要事,便赶忙停住,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走上前来。
谭恒将册子拍到她手上,庄重肃穆的嘱咐,“一定要试试其中奥妙,真的,玄机良多。”
果真是老不正经。
温良良脸红颈烫,也没敢再推辞,拿了书便往顾绍祯的别处赶,幸好,他选在了西城,骑马不过片刻功夫。
谭恒托着鸡背,望着消失在浓浓月色下的人影,忽然想起几十年前的姐姐,他舔了舔唇,那模样,好像是姐姐,又好像不是。
太久了,他也记不清楚。
家里人都言他神经不太好,神神叨叨,没个正行,他不是长子,身上自然不用背负家族大任。
天塌了,有长兄顶着,地崩了,有姐姐挡住,他是老幺,活的肆意又自私。
那年不过跟父亲顶了几句嘴,他便赌气离家出走,这一走,便走到现在,连个音信都不往家里回。
谭家是什么样子,他压根不在乎。
谭恒咬了口鸡翅,吃的愈发爽朗起来。
事实证明,谭恒的嘴是开过光的,温良良赶到的时候,顾绍祯方吐了一滩污血,昏死过去。
那颗回魂丹,便是她好容易化了水,唇对着唇,喂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