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如何是好,庆安帝颇为头疼的思量再三,又道,“冯卿呕心于朝务,兢兢业业,不曾有怠,只是事关国本,兹事体大,朕也不得不以大局为重,这门婚事,就此作罢。”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面面相觑,虽婚约作废在情理之中,可此话由庆安帝这般讲出,着实有些伤人体面。
宋昱琮垂手来到御前,“皇上,儿臣有话要说。”
庆安帝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心道方才让你说你不说,偏偏朕刚说完你又来打岔,便摆摆手道,“讲。”
“儿臣以为,虽冯小姐坠车伤腿,不宜为正妃,然朝廷应感念冯家几代对大魏的忠诚勤勉,故儿臣想,迎娶冯小姐为侧王妃,婚期不变。
烦由父皇母妃重新为儿臣挑选一位正妃,同日迎进王府。”
他说话不卑不吭,句句在理,倒是博了好名声。
庆安帝面上愈发铁青,又见殿上臣子个个佩服赞同,便只好咽下这闷气,点头道,“昱琮是个识大体的,朕本就有此意,既然你如此周全,那么这些日子便沉心忙婚事,至于监国之事,暂且由朕收回。
待你成婚后,朕再交你全权处置。”
宋昱琮咬着牙根,面上含笑,温声道,“儿臣遵命。”
庆安帝有许多事没有弄明白,比如宋昱琮为何需要那样多的钱银,是预备做什么,招兵买马,还是起兵造反?
自然,他更不敢敞开了问,虽然手握禁军大权,可他同样反感打仗,他就想做个太平皇帝,若是真与宋昱琮撕破了脸面,最难受的还是自己。
难不成要他坐在大殿,日日听那些官员念经一样絮叨,为了国事吵个你死我活?
想到那场景,庆安帝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折寿啊。
可万一将权力交到宋昱琮手中,他不善待自己,不尊自己,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