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绍祯已然死去,便是有神医圣手,与她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意料之外的冷场,谭恒拂了拂碎发,探着脖子犹疑的问道,“你不吃惊?不惊喜,甚至没有一点点的反应,为什么,小姑娘,你为什么这样对待老夫”
温良良有些头疼,她捏着鬓角,又看了眼春烟,春烟立时上前,隔开两人后,又温声道,“老人家,我送你出府吧。”
“我有那么老吗?”谭恒怒了,一张脸愁苦的瞪着温良良,后又不甘心的跺了跺脚,愤愤道,“你等着,老夫我日日来问你,总归叫你有事求我!”
说罢,一拂袖子,双脚微微点地,竟腾空而起,越过了高墙,不知翻向何处。
他有着极好的轻功。
白景与春烟望了眼,后又摇头,吩咐她出去后,白景从架子上取出新酿的果酒,故作轻松的盘腿坐到桌前,他启开瓶塞,又煽动着瓶口,不多时,便隐隐传出果子的香气。
就像是在宁静的潭水里,浸泡过多日,凉凉的,压着喉间的干燥,温良良扭过头,眼睛通红。
白景握瓶的手松了松,幸亏反应快,另外那只手赶忙接上,这才没洒出去。
“妹妹因何伤心?”其实他想问一问顾二公子的情形,又怕直戳温良良的痛处。
“哥哥费心,为我做个灵牌吧。”温良良擦了擦眼角,笑着与他说道,“他死了,这几日我便派人去寻尸首。”
“谁,顾二公子?”白景有些震惊,他往后挪了挪凳子,又难以置信的问了一遍,“不能够吧。”
剑入左胸,分毫不差,若是有命能活,那才是奇迹。
“哥哥尽管照我的吩咐做吧,明日我要去宫里赴宴,婚期如约进行。”她打开妆匣,挑来拣去,没看到合适的素簪,遂悻悻的合上。
“妹妹,既然顾二公子已经你何必把自己再搭进去。”
温良良的年纪,将来若是想再嫁人,凭着样貌品行,亦能找个不错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