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我,我是白景。”
冯玉琬抬了抬眼皮,她喘的厉害,肺腑憋闷,温白景过去拿被子垫高了上身,尽量轻快的说道,“夫人,这样行吗?”
“好孩子”冯玉琬只说了三个字,便觉得浑身气力便抽空,她的手搭在被面上,凹陷下去的脸颊愈发骇人。
“坐。”冯玉琬看着温良良,意思是想让她起来,将座位让给温白景。
“不用,我站着就行,夫人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我去给你买。”温白景挠了挠头,见温良良失魂的样子,不由有些同情。
“妹妹,妹妹?”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温良良抬眼,“你与夫人说说话,我觉得今晚的月色极美,你看那莹白”
温良良跟着望去,黑漆漆的夜空连点光亮都没了,哪里看的到什么月亮。
“咳咳”又是一大口鲜血,冯玉琬张着嘴巴连连喘气,温白景靠着床沿坐下,将污秽扔在地上后,用轻轻拍了拍冯玉琬的后背,“夫人,别急,慢些说。”
“我”
“你为什么留下我?为什么没有连我一起赶走,为什么不留下母亲和哥哥”
温良良下了决心似的,抬眼对上冯玉琬那双浑浊的眸子,指甲抠着肉,耳朵钻心的疼了起来。
冯玉琬哆哆嗦嗦抬起手,用尽全力想打她,中途却因为病势咣当一声垂了下去,“畜生畜生,滚”
温良良一动不动,她睁大眼睛才没让热泪盈眶,她本该好好问问,谁是畜生,谁又该滚。
可冯玉琬已然被气得神志尽失,口不择言,哆嗦的就像被风吹烂的枯叶,灰扑扑的脸上瞬时紫红一片。
温白景上前,冯玉琬借着他的力,抓着他的腰带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没想到温白景腰带系的松松垮垮,香囊被冯玉琬嗖的扯下,扑通一声按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