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主意,当初一根筋似的非要离开我,我若不应,恨不得日日以泪洗面。温良良,我便那般让你畏惧,让你避之不及?”
顾绍祯气息有些不稳,喉间的暗哑顺着这番话展露无遗,温良良往旁边侧了侧身,淡声道。
“咱们本就该桥归桥,路归路,我总不能扒着你不放。”冯玉琬那个人,那张嘴,何等话都能说出口,温良良不想她有朝一日拖累顾绍祯,这个麻烦,她一人背着便觉得负重难行。
“桥也归我,路也归我,你,自然也归我。”顾绍祯捏着温良良的胳膊,拽到自己怀里,似轻声笑了笑,又似自言自语一般。
“你那哥哥,身世也不简单”
雨过之后的泥土香气,好像洗涤了所有尘埃,将院中的一切冲刷一新。
温白景弓着身子,探着脚去捡拾落在里头的芍药花,不过一夜风雨,挂在枝头开放或是未开放的骨朵,悉数被打到地上,零落成泥。
他捡了一捧,刚要回头,便听身后一阵轻呼,“小心脚下。”
温良良话音落下,温白景便一脚踩进泥水里,新换的鞋子染成一片乌黄,他跳起脚来,嘻嘻笑着,右手举到前方,叹道。
“妹妹的芍药委实可惜了,全都被大雨糟蹋了。”
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麦色的皮肤挂着细汗,微微咧嘴,很是真诚的样子。
温良良顺着他的手移到他腰间的钱袋上,天青色的蜀锦,上面用银线勾勒着一个字,在边角处,不大却足够看的清楚。
“哥哥,我有话问你。”她往四周看了眼,丫鬟小厮便识趣的让到一边,温白景擦了擦手,跟着她来到前厅。
“妹妹今日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好像有许多心事,不若说出来,哥哥兴许能帮得上忙。”
温白景的手指在衣摆处抹了几下,便斜着身子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哥哥是临安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