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扇了扇包子,那缕热气便飘到冯玉琬鼻间,温白景移过去,挪开温良良,架着冯玉琬慢慢起身,“夫人,过来尝尝,都是汴京城的特色,我便知道你想吃,趁早买了拿来。”
冯玉琬靠在桌上,强撑着精神点头,嘴角难得勾起一抹笑,一边望着温白景,一边柔声道,“难为你有心了,听闻你近日都在忙店铺的事,如何,可有起色?
良良对京城熟悉,你有麻烦事便找她,我那女婿”
“母亲!”温良良急急斥住,上前瞪了她一眼,便下意识的扭过头与温白景对视,“母亲要不要尝尝花生糕,层层酥软,瞧着便好吃。”
说罢,便捏起一片,塞到冯玉琬唇边,冯玉琬往后撤了撤头,哼了声,“你不想听我说,我这是讲给白景的,他生意往来,难免需要人去照应,姑爷”
温良良气急,便将花生糕往盘子里一扔,没好气的坐在对面,“你想说什么便尽管说,我又岂敢堵你。”
温白景嘻嘻笑着,夹起小包子,一只手垫在下面,“夫人别跟妹妹生气,妹妹一直照应我生意,眼下很是红火,我找了两个小厮和账房,夫人莫要挂心了。”
包子塞到冯玉琬唇边,她轻轻咬了一口,就着汤汁慢慢嚼了半天,便开始发呕,推开了温白景的手,面上涨得灰青一片。
四方街的人流量极大,新开的店铺上了十几种酒,各具特色,与紫金阁倒也没犯冲突,温白景不知从哪倒腾的秘方,有几种便是紫金阁也没做过。
“我制了一款果酒,放在冰窖里,妹妹可在十日后开坛饮用。青梅酒和葡萄酿,虽好喝,却也不要贪杯。”
温白景背着手后退着走,温良良点了点头,记挂着冯玉琬的病情,连回答也显得应付许多。
“哥哥去店里照看着吧,前期会需要许多银子周转,若不够,你便回来与我讲。”温良良有心事,走到房门口,又扭头问道,“哥哥可想做官?”
温白景睁大眼睛,一手捏着下巴,仿佛认真思索了下,温良良解释,“哥哥的酒我看过,品质口感俱佳,若哥哥想做官,我们便想想法子,在良醒署谋个差事。”
温良良还是希望他能走上仕途,做商终究为人所不齿。
“良醒署便算了,日后再说吧。”温白景摆了摆手,又指着门口挑眉道,“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