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呼吸一滞,缓缓歪过头,极其正经的问道,“你今日来,便只是为了一个臭男人,要与我翻脸?”
他完全在胡搅蛮缠,温良良懒得理他,既怕激怒了他,又怕耽误处理温白景的事情,故而低声道。
“你靠近我一些。”
顾绍祯不明所以的将脑袋凑上前,温良良双颊通红,雾蒙蒙的眼睛水光潋滟,顾绍祯胸口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只听温良良很是温柔的说道,“再靠近一些。”
他的脸近乎贴上温良良的脸,就在此时,温良良昂着脖颈往上一抬,嘴唇落到顾绍祯的脸上,如羽毛般轻飘飘的,湿漉漉的,顾绍祯仿佛走进一片迷雾之中,四处白茫茫的,洁白的云朵四处飘荡,他在云端被载着晃来晃去。
难以名状的愉悦自周身环绕上升,他合上眼皮,忽然一阵冰凉,云朵迷雾悉数不见,温良良正在床下穿衣服,而自己,与她换了姿势。
顾绍祯的胳膊被缠在床头,捆的结实紧致,稍微一动,勒的皮肉翻红。
他咽了下口水,定定的望着整理妥当的温良良,“你为了一个男人,竟然骗我”竟然色诱我。
温良良打好结,将绉纱垂好,横起胳膊擦了擦唇上的血,斥道,“你这般不讲理的人,最该好好清醒一番,放心,日后再难的事,我都不会来找你。
尖酸,刻薄,小气,小鸡肚肠体弱!”
房门一关,顾绍祯挣了挣双臂,床栏吱呀一声,竟被他硬生生拔了下来,他坐起身子,双膝摊开,床栏被他甩在中间,三两下便解了捆绑束缚。
体弱?他只不过保存了体力,想待花好月圆,洞房花烛之时,她竟敢说自己体弱,还说了不止一次?!
“朱桑!朱桑,进来!”
朱桑扔掉瓜子,在身上擦了几下,便赶忙跑进屋里,房中凌乱不堪,空气里有股别样的气息,他抽了抽鼻子,抬眼看着顾绍祯,忽然望见被拔下的床栏,当即惊诧。
“公子,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顾绍祯趿上鞋下床,走到桌前大口喝了壶茶,想了半晌,吩咐道,“与京畿提刑府的人说一声,让他们跟县衙保存好物证,不能被人动了手脚。至于人证,你私下去查,不要出任何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