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似乎深谙酿酒之术?”
温良良不动声色的抬了抬眼皮,见温白景正在四处敲打,听到她的声音转头便咧嘴一笑,“甚好,甚好,我懂一点,不多,平素里喝得不少,便一知半解。”
温白景弹了弹衣服上的水汽,忽然打了个哆嗦,他拽着温良良的手臂,一边往上走,一边道,“女子不可在冰窖中待太久,日后于身子不宜。”
冯玉琬近几日很是嗜睡,春烟给她喂完参汤后,便一直靠在榻上侍候,等了许久,只听门口一声响动,她的脑袋扑通撞到桌沿,眼眶立时饱含热泪。
“小姐。”
她揉了揉脑袋,忙站起来,轻轻指了指床榻,小声道,“夫人已经睡了一个多时辰了,也不见醒的迹象。”
温良良放轻了脚步,示意春烟出去守着,她走到床前,冯玉琬睡得很是安稳,两腮泛红,比从前长了些肉,不似原先那般枯败苍白。
她晃了晃冯玉琬的胳膊,小声唤道,“母亲,母亲”
冯玉琬呢喃了声,却并不见醒,“母亲,我有件事想问你。”
温良良凑在她耳朵旁,说完便见冯玉琬睁开眼皮,柔和的看着她,嘴角微微一翘,“良良,去哪了,冰凉凉的厉害。”
她说完,便打了个哈欠,一股参汤味扑鼻而来,她侧过身,捏着温良良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何事?”
“母亲,你可知父亲的心上人旧人家中是作甚的么?”
温良良改了口,见冯玉琬脸上并未有异色,便稍稍心安一些。
“逆臣之女,做官的,后来潦倒了,为了糊口,兴许会做些旁的什么,我也不太了解。”冯玉琬搓了搓耳朵,忽然想起什么,半撑着身子看着温良良。
“怎的,白景是不是想跟你借钱做生意?良良,眼下家中不缺银子,他若问你要,你给他便是,那么多年也该偿还他们母子,你说是不是?”
她拽紧温良良的手,眼珠死死瞪着她,冯玉琬的反应有些吓人,甚至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温良良蹙眉想了想,也没同她说温白景懂酒的事情,便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