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良暗中将手指搭在他腕上,诊了片刻,心内霎时火冒三丈。
顾绍祯分明没病,却在装可怜糊弄自己。
温良良被气得浑身发抖,愈看愈觉得委屈,正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笃笃的声音,有人来了。
温良良被屏风挡住,朱桑开了门,一脸死沉的瞪着来人,卢三扬着脖子往床边看,讪讪的搓着手笑道。
“二公子定能大好,诸位别急。”
朱陌哼了一声,对朱桑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安得什么心思,滚!”
“哎,别,我有事。”卢三拦住门口,一条腿横在屋内,指着床上那人小声问,“我来问问二公子的衣裳尺寸,咱们也好去回话,还有明日一早夫人用与人议事,二公子的脚多”
“滚!”
朱桑运足气,一掌将他推出门去,咣当合上。
顾绍祯瞥了眼门外,如他所料,苏郁是要给自己准备后事了。
“顾绍祯,我便是蠢极,才又受你诓骗!”
温良良从屏风后出来,泪痕犹在,却没了方才温存的软糯模样。
顾绍祯咧嘴笑了笑,难得心情大好。
“夫人说错了,你既看出我佯装中毒,便不算愚蠢。”
彭吉跺了跺脚,此人发挥时高时低,不过片刻功夫便将好容易垒起来的高墙,瞬间推倒。
温良良抿唇,拿过帷帽便往头上一扣,冷了颜色,“彭叔,烦你带我出去吧。”
相府人多,她又不熟,绕来绕去若是撞上下人,总也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