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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良一愣,秀气的鼻间沁出几颗汗珠,“他还想动手不成?”

“那倒不会,像是个话少,怪僻的人,周身冷森森的,我怕你半月闷塞,心情瘀滞。”沈香君松开她的袖子,反手勾住发簪,插进青丝,悄悄打量了眼温良良的反应。

温良良吁了口气,不以为意,“便是个闷油瓶子,也无妨的。”

这世间的人,再不会有比顾绍祯更无趣的吧。

☆、016

离开前,沈香君想起了什么,两手扒着门框,将脸一伸。

“对了,刘彦走了没两天,赵家主母便来闹了,跟下处的几个姑娘对骂起来,非要让她们把刘彦赔进来的嫁妆还回去。掀桌摔碗,毁了好几间下处,我将她告到了县衙,如今她正四处花银子周旋。”

温良良煮水的手微微一缩,沉吟片刻,定了主意。

“沈老板不妨跟县衙通告一声,赵家使多少银子,他如数接着,左右是条财路,不能断了。与此同时,我会拿双倍的银子回报。”

既能让赵家人看到事有转机,源源不断的给县衙送银子,又能不费吹灰之力,昧下另外两份,这差事喜闻乐见,焉能不接。

说话间,外头传来轻微的走路声,鞋底踏在精致的楠木阶上,发出笃笃的声响。

沈香君撇了撇嘴,啪嗒一声合上门后,转过头便满面笑意的斜靠在廊柱上,不偏不倚的堵住了那人去路。

她撩起裙摆,右腿横出,媚眼轻挑,淡淡的话音里掺杂了些许娇柔,“公子,容我再说一遍,蒹葭阁的阿芜姑娘,只陪你烹茶煮酒,弹琴画画,可不许动手动脚。

尤其是那白纱下的美人面,便是再好奇,也不许揭开,否则”

她顿了顿,拇指与食指捻开一朵玫红色的牡丹花,兀的一旋,花枝成泥,花瓣惨淡。她收回腿来,抱臂站在楼上,虚挑的眉眼暗暗将来人逡巡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