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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板,劳你快些说完,我们等着入阁呢”那人说完,又吹了个极其轻佻的口哨,顿时引得场内哄笑。

沈香君瞟了眼两侧的小厮,立时有人上前,不由分说将他两臂一挂,架着扔了出去。此类情形在采薇馆层出不穷,故而其余宾客只当笑话,看完便依旧耐着性子等她把话讲完。

这是采薇馆的规矩,偌大的金陵城,寻常官宦子弟也不能坏的规矩。

沈香君扶了扶鬓边的牡丹花,眉眼一斜,勾着红唇笑道,“来者是客,非要逼得我这般失礼。

这位是阿芜姑娘,蒹葭阁的主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斟酒烹茶,样样精通。关键是,阿芜姑娘的容貌,乃馆中绝色,非良机不能窥探。

头一日的茶围钱嗯?”

沈香君伸出五根葱葱玉指,正反比划了一下,唇边悠悠吐出几个字,“一千两银子。”

当年白露阁的皎皎,清雅阁的阿碧,入阁茶围不过百两银子,这价钱一出,馆内立时沸腾起来,有几个本来坐在雅间的也没能沉得住气,收起折扇噌的站了起来。

“连纱都不摘,就敢开口要一千两银子?”

“就是,要想让我们掏钱也可以,先把面纱摘下来,看过之后,值不值这个价,再行商榷也未尝不可。”

酸溜溜的文人气,说话那人考了三届春闱,虽屡试不第,却还是对采薇馆爱不忍释。

“穷酸秀才,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去一边去!”

一身穿紫色锦袍的纨绔将那人猛地推开,呲着白牙仰头笑道,“沈老板,我有银子。”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举高晃了晃,又特意冲着温良良嘬了嘬嘴,好好的样貌平添了几分油腻气。

沈香君将团扇掩在嘴边,低声与她说道,“照你的意思,人也引来了。眼下叫的欢畅那位,便是江宁县令之子,刘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