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醒来就没见枕边人, 趿拉着拖鞋, 顶着一头蓬松的翘发冲出来,“千禾, ”
眼扫四方, 下到一楼, 又跑到客厅,左右张望。
“千禾!”
“怎么了?”沙发冒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早饭, 我已经做好啦, 就是面包热在机子里的,牛奶也是, 你自己拿出来,”
说完,又低下头。
“你在干什么?”周庭筠好奇地凑过去, 发现温千禾手拿针线在缝补沙发, 旁边蹲坐着小东西和他的小娇妻。
“昨天, 小东西可能又在这磨爪子, 沙发破了口子,我缝一下,”
周庭筠闻言,瞪着罪魁祸首,二哈根本不敢对视,始终低着头, 无处安放的两只爪子动了动。
“你不要怪他,哪只哈士奇不拆家,但我们家这只已经相当收敛了。估计是前两天它孩子送走了,不开心。”
这也是温千禾最近才发现,只要周庭筠在,哪怕只有他的气息残留,小东西都不敢放肆,异常乖巧。难怪小时候跟个抑郁狗一样,然而一搬家就放飞自我了。
前天他将小东西的幼崽送走了,家里养两只就够了,而且他答应老王送一只给他儿子。
老王早些年丧妻,妻子是因为没有钱治病去世的,现在他人进去了,儿子只能跟着住大姑家,温千禾将狗送过去的时候,老王的儿子高兴得跳起来,父亲进监狱的事丝毫没有影响。
“那也不需要你缝啊,快起来,地上凉,”周庭筠蹲下,“ 我们家能给他造,养他还怕拆家嘛、”
温千禾正专心致志地一针一线缝补,到了收线最后一步,“小东西,咬断。”
小东西伸脑袋过来,一口咬断线头。
“真乖,”温千禾摸摸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