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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温千禾擦擦嘴,才开始打开话匣子:“反正他现在在常人眼里的倒下其实就是站起。所以没什么好惋惜或者同情的,愤怒也谈不上,毕竟伤天害理的事也没做,关键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千禾,你这点我倒挺佩服,通透,但真没干系,你干嘛跑这地方来呢?”

“那你干嘛跑这地方来呢。”

这一反问,姜俊修僵了一下,“实话实说我在那地方因为打了一官司得罪了一商业大户,他在道上放话说谁让我接案子,就弄谁,我在那混得不行,大地方不敢去,刚好听说你在这边,做个伴呗,唉,这年头律师这行的钱也不好赚。给你打打下手学学做人。”

要不是见到本人,温千禾很难想象这是姜俊修,和大学时期相差太多了。在他印象里,姜俊修那时候在寝室话不多,但从不说废话,宿舍话语权掌握者,人长得也确确实实称得上净美,脸上一颗痘一点儿渣也没有,这样的人学法律正应了当时流行的一句话法律界的何以琛。

出社会这五六年,打磨得挺市侩,圆滑,不像以前那样了。

“我也不会干这行,这第一个案子还是你主导的。”

姜俊修为温千禾拿了一块肥肥的牛骨:“要不是因为你,也不会接到这案子啊。所里不会给我的,温博士。还得感谢你啊。”

“别总叫这个。”温千禾忌讳人叫他博士,总觉得是嘲讽,他看着碗里肥厚的牛骨有点吃不消,一次性手套放置一旁,决定不吃了。

“我倒想别人叫我这,可我没资格啊,挺想回去重新考个。”

“可以考的,现在很多人半职半读的。”

“出了社会,才知学校的好处,静不下心读书啊。”

温千禾转而品尝了一些小点心。

“我可以监督你。”

姜俊修受宠若惊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温千禾见他那副样子,又说:“开个玩笑,自律这方面你比任何人都强,要想真的考,也没什么难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