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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的不多,两千,多了怕弄丢。

母亲告诉他张大竹早已脱离生命危险转普通病房了。

到地一看,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张大竹精神不错,躺在病床上,左右有人伺候着,看见温千禾母子来了。喜出望外。

那神情非要形容的话,就是跟中彩票差不多。

他连忙用手推了推一旁的妇人。

那妇人转眼一看,变脸普似的,一副欠了他八百万的表情,“千禾回来了啊,你妈应该跟你说过了吧,那我就不重复了。”

温千禾扶住微微发抖的母亲,淡漠地扫了一眼,“大概的情况我了解,但是具体还是需要您在重述一遍。比如医疗费。”

“一共三万。”

“住了两天?三万?”温千禾波澜不惊地说出这话,实在没什么好惊讶的。

首先三万确实不贵,他开始还以为至少捅残了,现在一看未免有点小题大做,其次他对这家人摸得太透了。

老爱炫耀他家儿子多出息,在县医院当医生,还在县城找了个老婆,逢年过节大包小包往家里拎,可是几年过去了,家还是那个家,依然是自己的邻居。

每天依然要上坡务农,早出晚归。

常常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与人吵架。

他们附近的人家不多,也就四户,张家得罪了三户。

从高中起就与张家很少来往了。

“现在医院费用贵,你在大城市待那么久又不是不知道,你不信,单子给你。”妇人从柜子里拿出叠好的医疗费用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