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tg筠闷哼一声,依然没停下手里粗暴的动作,他不停下,温千禾就更用力咬。
感觉到血浸入牙齿上,血腥味迅速蔓延到整个口腔内,温千禾闭着眼,继续死死咬住。他的牙齿比寻常人尖,特别锋利,记得小时候有人骂他爹妈是神经病时,一向忍辱负重的他也是这样咬着那个男孩,咬得那人最后进了医院。
周tg筠已经快感知不到疼痛了,右肩麻木,牵扯着每一根神经。他迅速伸手推开温千禾的脑袋,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开。
再被他这么咬下去,非废了不可。他直接反手从脖颈后掐住温千禾的喉咙,用力极狠极快,喉骨咔咔发出断裂般的响声。
僵持下去,一个会残废,而一个会死。
无时不刻想要好好活下去的温千禾,先松开了嘴。
周tg筠刹那才感受裂骨般的疼痛,从小到大没有遭受过如此尖锐的疼令他恼羞如怒 ,加大力度牢牢箍住脖子两侧。
“温千禾,我他妈耐心用完了!”
温千禾根本无法喘气,耳膜嗡嗡作响,求生的本能催促着他必须反击,不然会窒息而死的。他手在四周摸索,终于在车门下方的储物格摸到一玻璃水杯,想都没想就往周tg筠头上砸了过去,由于用力不均,脖子以上全被控制住,玻璃杯一偏,只撞到了他的后脑勺。
即使这样,周tg筠依然被砸得脑袋一麻,立马松手捉住准备再次击向他的手。
温千禾咳着呼吸新鲜空气,如劫后余生。但周tg筠将他的手死死握住,胸膛剧烈起伏,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盯着他。
空气倏然变得恐怖起来。
如果周tig筠此刻大吼大叫,愤怒咆哮,那顶多就挨一顿揍,受受皮肉之苦。可那沉默凝视分明在宣判他今天死定了。
他把周tg筠彻底惹怒了。
他怕了,在这一刻真真切切地怕了,他本来就怕周tg筠。
周tg筠忽然使劲将他手一扭,只听见清脆地咔嚓一声,骨头错位脱臼。玻璃杯顺利落到他手里。随后又听见“哐”的巨响,车窗碎了,玻璃杯被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