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到这里，蒋易行有些纳闷了，严妄即使站在天台正中间，只要他想，就没有怨灵能看见他接近他，他跟他们蹲在这里干什么？这么接地气？

严妄蹲的好好的回答：“能力被限制了。”

蒋易行知道前几次在鬼境中发生的事，自然也知道严妄的意思，不止是谢书灵养的毛笔鬼，严妄这几次在鬼境中同样被不知名的东西限制了自身能力，很多时候都无法直接破境，只能跟着鬼境的规则走，怎么看怎么憋屈。

可这是阎王，即使被限制了能力，也不会弱到哪里去，不至于限制成了一个普通人吧！

蒋易行忍不住说：“鬼境限制了你的能力，你现在是凡人了？”

严妄侧目看了他一眼，冷冽的凤眼比夜风还冷，他淡淡回答：“差不多。”

蒋易行心道，那刚才随意穿梭两个空间救了谢书灵和他的人是谁？这是凡人的能力吗？看出严妄明显不想解释什么，蒋易行识相的没再多问，只在心里盘算着等出去后怎么把严妄拿着晾衣杆的镜头特写多慢放几秒。

三人等了片刻，就听见嘈杂的脚步声从顶层的铁门后传来，接着乌泱泱的人开始踏进天台，他们拥挤着走上天台，空洞的目光巡视着四周。

谢书灵低声对两人说：“我忽然想到，他们如果是用眼睛判断我们位置的，怎么会找到天台上来？刚才我在陆馨芝所住的楼层出现的，他们只看见了我一眼，并没有看见之后我们来了天台。”

蒋易行低声回道：“有道理，那他们是——”

话还没说完，就听严妄直接说道：“气息。”

谢书灵猛地反应过来，他们三人本就不属于鬼境，在鬼境中当然会有异于常人的气息，怨灵只需要感知他们的气息便能循着味找过来！

就在这时，只见天台上的怨灵们忽然找到了目标，齐刷刷地冲着避雷针所在的建筑而来。

他们三人刚才是通过建筑一侧放着的消防楼梯上来的，怨灵们围着建筑却一时上不来，站在消防楼梯旁的几个，更是只会用手去抓楼梯，却无法手脚配合往上爬。

谢书灵一边朝着下面看，一边把毛笔从吊坠中拿出来，随时做好准备，当看见怨灵们并不会爬楼梯时，他还有些意外。

“他们怎么看起来没什么智商的样子？”谢书灵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