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
贺星楼觉得, 不止这些。
他又问,“你们这十五个人, 都互相熟悉吗?都是什么背景家庭啊。”
薛岳山就说,“熟悉也不熟悉。熟是因为景实在是太不一样了,而且说真的, 我们都被筛选出来的,原本对这些奇异的东西就很感兴趣, 所以那一年聚会很多。我记得,几乎每周都聚会。但我们谈的很少, 我们都不是一个系的, 现实中很少能成朋友, 毕竟学业很忙的。”
贺星楼顿时就明白了, 吴鑫恒当年这个筛选, 不仅仅是筛选适合他催眠的目标, 也在故意将他们区分开,所以, 那么多人去世了,没人联想到,这些人曾经在一个团体里。
“所以, 我直到七八年后,才知道我们社团有人自杀了。我跟他们完全没有联系的。”
贺星楼点点头,“讲讲你有印象的人吧,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东西。”
薛岳山的确也是害怕,真的会轮到他吗?他没讲别的,而是先问,“你知道海城怎么样了?你找到他了吗?”
“没有,”贺星楼说,“完全没有消息,他研究生毕业就申请了国外的博士,出国去了,只是到了那里又退了学,自此没再跟其他人联系过,他爸妈早就去世了,没人知道他的下落。”贺星楼就问,“你了解海城吗?”
“稍微多一点。”薛岳山边回忆边说,“那是个才子,学物理的,但不是那种书呆子,很开朗的人。我原先就听说过他,是院篮球队的主力。见了他后,发现比想象的还健谈,我跟他挨着坐过几次,他很博学,几乎每次都发言,旁征博引,言之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