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进去,就听见老爷子问他,“莹莹这次打电话来解释了吗?”
这自然没有,上次余莹莹打电话,老爷子明明在就是不接,余莹莹多聪明啊,怎么会不知道。这次都要断了,怎么会打过来?
张叔不吭声,余新城就说,“你说她是威胁我,还是真不想要了。”
张叔心里咯噔,“她也是想证明自己。”
余新城却不同意,“她是我孙女,被当爷爷的说几句怎么了?为什么非要梗着脖子争这个?她就是笃定了我喜欢她,就算放出了这话,我也舍不得让她过穷日子,不会收她的东西。是啊,我这些年给的还不够吗?”
张叔觉得这话越来越偏激,终极还是忍不住劝,“老爷子,您一个长辈跟小辈这么计较干什么?她年纪轻不懂事,以后您教教就是了。这事儿我觉得,她说断绝关系,您不同意就行了,人家一看就知道,爷爷比孙女有肚量,莹莹也就是争口气,她又不是不孝顺,您想想看,从小到大,莹莹多挂心您啊,肯定就乖乖回来了。”
这其实就是人之常情,正常的爷孙都这样。
甭管谁错谁对,可谁家的大人也不会真跟孩子计较的。更何况,这事儿老爷子自己错也不少。
哪成想到,他话音未落,余中巍推门进来,插了一句,“爸,莹莹要的可不是财产,是她让您认错低头呢,您看她发的自传,您要是大度了,不就是白挨骂了吗?”
那两版自传对比,老爷子自然是瞧见了,他直接就扔了东西过去,“你们糊弄我是不是?造假?!”
余中巍早就想好对策了,“我怎么造假啊,我能造假,毛小豆和赵宣两个老战友能造假啊。爸,贺星楼将那个印刷厂买了下来,他想怎么印就怎么印啦。”
他嘟囔一声,“您又不是不知道贺家,只有他不想干的,没他干不了,余莹莹敢这么跟您较真,不就是因为贺星楼追她吗?她知道,把您给的东西一分不少的退了,她日子也差不了。”
余新城没相信这事儿。
毕竟毛小豆和赵宣在他的记忆里,一个是单纯善良的小弟弟,一个是睿智有点爱唠叨的文书,他并不觉得这两人有什么问题。
再说,他就是隐约记得华为民是爱打听的,他的记忆错不了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余莹莹的态度。
他过不去的坎是,自己养大了余莹莹,对她那么好,她却为了华为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