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是九点开始。
可唐艺文六点钟就起来了,让化妆师给她画了个特别漂亮的妆容,又做了头发,才七点。她进屋去换了件专门定制的裙子,从衣帽间出来,就瞧见余中巍在睡觉。
她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昨天她为了庆祝余中巍终于拿下代理董事长的职务,不顾儿子在住院,专门烧了一大桌好吃的,为他庆祝。
结果忙了三个小时,累得要死,余中巍带着一身狗血回来了。
那狗血又臭又黏,早就贴在身上和头发里了,余中巍压根洗不干净,她只能帮忙洗,她哪里是干过这活的人啊,恶心的一直想吐。
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浑身也一股子狗血味。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掏出了香水,又往身上喷了喷。
洗刷中,余中巍也把事情讲清楚了,到手的鸭子飞了。
唐艺文只觉得自己倒霉透顶,别人家的独子,根本就不用努力,就可以继承万贯家产,怎么余家就这么不一样呢。
好好的儿子看不上,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在集团边缘,还需要他们这么费尽心机的争取。
可她让她说余中巍,她瞧他那可怜样,又舍不得,只能骂余莹莹,她怎么没死在那村子了?她怎么就出来了?
要是普通丫头,随便找人就能对付的了了,反正老爷子晕着呢。可偏偏她又有了这么强的武力,一招不慎闹大了,她和孩子都需要脸面的,伤到自己就不好了。
她就伤脑筋了。
她是想了一晚上,都没想好怎么对付她。
她都后悔了,早知道余莹莹会回来,她就不该这么急着搬进去,怎么就忍了十几年,没忍住这一个月呢。
闹到现在,连扮好人笼络余莹莹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