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我?”
“不是,”岑岁想到之前和他说, 梦里要是有他就是噩梦的玩笑话, 她愧疚不已, “梦到我爸爸打我妈, 然后打我。”
陆宴迟把车停在车位上, “最近还在做梦吗?”
岑岁摇头:“很少了, 医生说有在好转。”
陆宴迟的眉目一松,“那不就好了。”
迟疑稍许, 岑岁问道:“你不会觉得我奇怪吗?”
陆宴迟眉眼含笑,语调也漫不经心的:“半年多前就觉得你奇怪了,能在我的课上, 还是第一排的位置睡觉,怎么叫也叫不醒。”
“……”
陆宴迟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地说:“在我看来,那才是最奇怪的事。”
“……”
这似乎确实比失眠还要奇怪。
“失眠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陆宴迟凑了过来,他伸手捏了捏岑岁的脸,“而且我看你最近睡的也挺好的?”
岑岁眨了下眼:“是比以前好了不少。”
陆宴迟:“搬过来之后变好的?”
岑岁:“差不多。”
这话说完,就看到陆宴迟桃花眼敛着慵懒弧度,拖着尾音说:“是不是每晚睡前都在回味我的晚安吻?所以整个人都开心的不行,就没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