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迟又不急不缓地补充了一句:“去年不都是这样的吗?”
压在岑岁心上的最后一根弦, 在此刻崩解。
岑岁简单地拿了几套换洗衣服和常用的护肤品,出了卧室, 她把电脑和录像设备递给陆宴迟让他拿着。岑岁始终低着头, 上车后, 她欲盖弥彰似的开口:“我是因为你说的话所以才搬过来和你住的, 我自己还是更喜欢一个人待着。”
陆宴迟嗯了声, “我知道。”
“我过去也不是和你同居, ”岑岁很刻意地说,“我是过去和你合租的。”
听到这话, 陆宴迟扭头看向岑岁。
像是为了强调自己的态度似的,岑岁说完这话目光仍旧直勾勾地盯着陆宴迟。她的眼睫不自觉地颤动着,紧抿着的双唇泄露出她此刻的紧张情绪。
却还要装作一副不为所动的镇静模样。
陆宴迟勾了勾唇, 询问她的意见:“你负责一日三餐,我负责打扫卫生,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照顾一下函数,行吗?”
岑岁松了口气,“行。”
因为时间太晚,二人到家后也没再收拾,就直接回房休息了。
时隔三个月再一次回到这间房间,岑岁发现里面变了不少。
地上垫了层羊绒地毯,原本是藏青色的床单由淡粉色的床单取代,床头多了一个床头灯,灯光是很温馨的柔黄色。
下一秒,卧室门被人敲响。
陆宴迟懒洋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晚上睡觉不锁门,如果你要是做噩梦的话,欢迎随时敲响我的房门。”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她,岑岁走到门边,她把门锁一转。
门锁发出“哒”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