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惊又骇,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求救:“…陛…陛下…”
那声音极其微弱,几乎弱不可闻。
似乎感到手中人呼吸越来越弱,那掐着她的手怔了怔,就像是整个人清醒了过来,骤然放开了她。
苏蓉蓉惊魂未定下,大口喘息着,一张脸憋得通红,好半晌才缓和过来。
借着月色,她才看清事实。
掐她的罪魁祸首还在床上,眼里迷茫的看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蓉蓉本是怕极,可见暴君就像没事的人一样,就怒从心起,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打醒他才好。
可她不敢,非但不敢,还只能先安抚暴君的情绪。
就怕他一个发疯,又过来掐她。
“陛…陛下…”苏蓉蓉小声唤了句,又试探道:“你…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噩梦?
独孤琰眼里的迷茫瞬间清醒,慢慢恢复清明。
殿内的光线似乎又亮了点,苏蓉蓉能清楚看到暴君脸色不太好,眼底的猩红慢慢褪去,脸上透着苍凉的白。
“…你怎知朕做梦?”问这话时,独孤琰语气极为冷淡,甚至能感到前所未有的寒意。
六月的天,苏蓉蓉竟能感到浑身发冷。
她一哆嗦,不敢再看暴君的脸,只能胡乱道:“…不,只是臣妾猜的,臣妾有时候也会做噩梦,所以看陛下脸色不太好,所以关心陛下,随口问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