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傻柱到了后院,李卫东抽出一根烟递给傻柱,小声说:“是大马鹿,等下午你收了工,到家里帮我料理了。”
马鹿是囫囵的,想要把它开肠破肚,不浪费一点东西,必须专业师傅出手。
这年头,城里的屠夫归食品站管理,属于正式工人,不能做私活。
李卫东从南石公社带回来的那头大肥猪就是傻柱屠宰的。
傻柱已经算是半个屠夫了,应该能搞得定一头马鹿。
傻柱还从没有见过马鹿,不过倒不耽误他拍着胸脯子答应:“包在我身上,你就放心吧!”。
“那先谢谢您嘞。我自行车就放在你们食堂门口了,等你下班的时候,帮我骑回去。”
跟傻柱约好后,李卫东把自行车扎在食堂门口,骑上三轮车出了轧钢厂。
来到厂外的小树林里,左右看看没有人,李卫东心念一动,把大马鹿从空间仓库里放了出来,装在了三轮车上。
载着大马鹿往四合院走去,李卫东总觉得路上来往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往这边看来。
也不知道他们是在看李卫东这个大帅比。
还是在看三轮车里的大马鹿。
冬日的阳光格外温暖,李卫东骑着三轮车回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额头已经稍稍冒汗,呼出了大口的白气。
他解开领子口的扣子,朝着院里面喊了一声:“于莉,出来帮帮忙。”
四合院门口有一道高门槛,据说在前朝的时候,是鞑子大官为了防止小丫鬟跟家丁偷晴而特意安装的。
于莉也许正在屋里忙活,没有出来,不过倒是惊动了前院的阎埠贵。
阎埠贵此时正拎着铁皮桶,拿着手抄网往外走,看到大马鹿,他的眼睛瞬间支棱了,没有注意高门槛。
只听得“噗通”一声,阎埠贵被门槛绊住,身体往前倾,手里的抄网和铁皮桶掉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李卫东眼疾手快,大步上前双手托住阎埠贵:“哎呀,三大爷,我知道咱们有阵子没见了,不过你也不能行这么大礼啊。”
阎埠贵脸红脖子粗。
不过他站稳后,第一反应还是把铁皮桶拿起来,看到上面没有磕碰,这才松一口气。
“卫东啊,马鹿哪里来的?”
“嗨,朋友送的,我不要,人家非要给,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你那个朋友还缺年纪大一点朋友吗?”
“”
李卫东沉默片刻,把话题扯到阎埠贵身上:“三大爷,您钓鱼的家伙什,升级了?”
阎埠贵这才想起正事,忙拎起手抄网说:“大爷不跟你唠了,区里面组织人清理南门口的水沟,听说里面有不少鱼,我得赶紧走了,去晚了连抄网的地方都没有了。”
说着,他急匆匆的跑了。
跑出了一个一日千里,跑出一个虎虎生风。
生怕水沟里的鱼被别人抢走了。
其实大可不必。
南门口的水沟是一条排污渠,平日里周边住户的污水都往里面倒。
污水肥鱼,特别是鲶鱼,不过附近的人知道水脏,一般人也不会去打那些鱼的主意。
可是阎埠贵作为大粪车路过都要尝一下咸淡的主儿,能是一般人吗?
两人在大门口的这番吵闹,也惊动了大院里的住户,看到三轮车上的大马鹿,大家伙都面色惊疑。
“霍,长了角的马,可真不多见。”
“没文化了吧,这叫梅花鹿!”
“啥梅花鹿啊,梅花鹿能有这个大只?”
于莉这时候也跑了出来,看到三轮车上的马鹿,忍不住瞪大眼眼睛:“卫东哥,这,这是什么?”
“马鹿,东北那边的特产,朋友送给你补身体的。来搭把手,咱们把马鹿抬到屋里。”
李卫东抬着马鹿的两只脚,于莉抬着两只鹿角,两人齐心合力把马鹿搬到了屋里。
“你先去烧一锅热水,下午傻柱会来帮咱们料理了。”
“嗯嗯!”于莉这会激动地小心脏快从胸膛里跳出去了。
两百多斤的肉啊,全都是她家的。
这年头,一般人家只能到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肉,而在李家,吃肉似乎成了家常便饭。
这一次李卫东竟然带了一整只马鹿回来,啊哈,两百多斤的肉啊!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