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的气息一经散去,衍墨便放松下身体,不想却被带倒了身子,险些滑下石阶。
胳膊在石阶上略一支撑,恭顺地回道:“属下从未想过反抗主人。”
倒是,回想起要了他那次,确实算得上顺从。沉思间,怀里的人动了动,竟俯身将脑袋埋进水里,慢慢靠向自己下身……
“起来!”抓捏住后颈将人提起,万俟向远眯眼看向一脸羞耻神色的人,笑道:“我还不知……你乐于此道?”
刹那间,微红的面色变得惨白,衍墨努力克制住挣脱的欲望,咬紧下唇不肯作声,无边的羞耻急涌而来,险些就要淹没了理智……
话说得重了……看着那一瞬间灰败的脸色,万俟向远松了手上禁制,将人搂进怀里一同站起。
怎会没有看清……方才那一瞬的平静里,是绝对没有藏着讨好与算计的。
“伤还没好,出去吧。”
“……是。”
不过短短一刻,羞愤便被一语搅散,衍墨低声应是,挣身取来布巾给两人擦身。
沦落到拿自己去演戏了?
自嘲地在心底叹口气,万俟向远仔细分析起眼下情势。
芙焉一死,钟修之事就可万无一失,而且这人,早晚都是要除的。能除得万俟陌寒云里雾里,辨明不清自己是否识破她的细作身份……确实极好。
万俟陌寒,迟水殿已经让你好毫无顾忌到去发展阁外势力了么……
也是该搅一搅这快能透底的浑水了。
“主人,早膳在食盒里,现在摆上可好?”
低顺的声音响起,万俟向远认真审视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半晌,仍是没有牵起怒意。罢了,再饶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