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他们的名字?”
“因为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赫拉淡淡地说,“我想你一定听说过纯血家族为了保证‘血脉纯净’,通常只会在各个家族间联姻,而这引得了一个麻瓜十分重视的问题,这你一定知道。”
“近亲结婚。”赫敏沉声说道,她好像猜到普林斯家族为何淹没在历史上了,毫无疑问,他们绝对是坚持信奉血脉至上的家族之一,不过他们的运气不是那么好,并不能像其他家族一样存活下来。
“没错,就是这个词。”赫拉开心地说,“我就知道你绝对同时了解巫师界和麻瓜界,普林斯家族曾经是一个非常辉煌的家族,不止是英国,可以说在整个欧洲都闻名。”
“可无知害了他们。”赫敏说。
“没错,没错。”赫拉没好气地瞪了赫敏一眼,她偏偏在这个兴头上打断自己,“不过依旧无法否认他们的——好吧好吧,让我说回正题。”赫敏的眼神让赫拉无法继续说下去,他不得不把话题转回到艾琳&iddot;普林斯身上。
“事实上,我对她不甚了解,但我知道她是普林斯家族的最后一员,她的父母追随格林德沃的旅途中被德国魔法部抓住了,她是由爷爷扶养长大的。”赫拉淡淡地说道,赫敏惊讶地发现赫拉的眼睛竟然有些发红。
“他们是勇敢的人,为了崇高的理想而献身——”
“可是他们选择了错误的道路,对吧?”赫敏打断了赫拉的话,她感觉赫拉就要说一些十分危险的话了。
赫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没错,或许他们走错了道路,他们本不该这样的。”
“让我们说回艾琳&iddot;普林斯好吗?”赫敏说。
“没问题。”赫拉点点头,“我只知道她在霍格沃茨读书,毕业,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赫敏问。
赫拉抬起头沉思了半会,幽幽地说道:“应该有三十年了吧。”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赫敏马上问。
赫拉无奈地摊摊手,“你不能指望我什么都不去了解,在知道哈利一直从一本旧教材上学习魔法,我就开始调查这件事了。”
“可哈利说你什么都——”
“你不能指望我全都告诉哈利,对吧?”赫拉很是无辜地说,他是真的觉得这些不该告诉哈利的。如果他知道混血王子就是他最恨的斯内普教授,恐怕他会郁闷死,更别说跟着上面学习魔法了。
赫敏思考了一会,说道,“你是对的。”她想到了哈利对那本书痴迷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接受不了混血王子的真相,他一直都以为混血王子是一个强大、有魅力而且擅长魔药学的厉害巫师。不过在赫拉的话语中,她能感觉的到,赫拉有事情瞒着她。
这一定是个重要的事情。
“这件事我可以告诉哈利吗?”赫敏试探地问。
“呃。”赫拉愣了愣,他似乎在思考这个事情能否告诉哈利,稍微过了几秒钟,他又带上了往常般的笑容,“当然可以,不过我希望他最近不要再靠近那本书。”
“我想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赫敏笑了,“斯内普教授一直盯着他,他现在根本不敢去找那本书,他把它藏在了有求必应室。”
“嗯,是个不错的藏东西的地方。”赫拉点点头说,“记得让哈利继续去关禁闭,还有——”赫拉突然顿住了,他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马尔福把消失柜藏在了有求必应室,他一定希望得到的是一个可以藏东西的房间,这是否意味着赫拉终于找到了马尔福藏匿消失柜的地方?
“还有什么?”见赫拉许久都没有说出后面的话,赫敏疑惑地问道。
“呵呵,没什么。”赫拉轻轻摇摇头,他打算等赫敏走后再独自前往有求必应室查看。
等赫拉糊弄走赫敏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赫敏好胜的求知欲让赫拉很是头疼,这让他不得不以自己要处理公务为由打发走了赫敏。
赫拉在八楼的走廊上,朝着有求必应室走去,他知道通往有求必应室的方法,只需要他集中精力去想需要的场地,并三次走过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的那段墙后,墙上便会出现一扇非常光滑的门,可进入有求必应室。
这时,赫拉听到一声尖叫声和一声撞击声。他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你——竟——敢——啊——!”
声音是从旁边的一个走廊里传出来的,赫拉握紧魔杖冲了过去,又转过一个拐弯,看见特里劳妮教授倒在地板上,脑袋被她那许多披肩中的一条盖住了,几个雪利酒瓶散落在一边,有一个已经碎了。
“西比尔——?”
赫拉急忙跑上前去查看她的状况,她的一些闪亮的珠子和她的眼镜缠在了一起。她大声地打了个嗝,拍了拍头发,摇摇晃晃地从地板上站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西比尔?”赫拉皱着眉头问,西比尔&iddot;特里劳妮的身上是浓重的酒味,“这么晚了,你应该在北塔楼的办公室,不是吗?”
“哦,是啊,我应该在那里的,”西比尔刺耳地说,“我刚才在走廊上一个人散步,一边想着某些我碰巧瞥见的不详征兆”
赫拉没有在意她说了什么,他只是盯着墙壁,他们现在正站在一个很很巧妙的地方:右边是巨怪跳舞的地毯,左边是光滑坚硬的石墙,后面藏着——
“西比尔,你是想进入有求必应室?”
“天赐我的征兆——你说什么?”西比尔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躲躲闪闪的。
“有求必应室,”赫拉重复道,“你是想要进去吗?”
“我——嗯——我只是听从天眼的指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