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知道。”赫拉提高的嗓门有力地说,强烈的愤怒突然涌上心头,邓布利多一点也不能理解他当时的心情。
“你瞧,邓布利多?”菲尼亚斯狡黠地说,“千万不要想方设法地去了解别人的想法,大家都讨厌这样做。他们宁愿被伤心地误会,一个劲儿地自哀自怜,备受煎熬”
“够了,菲尼亚斯。”邓布利多冷声说,菲尼亚斯瘪了瘪嘴,从画相框里消失不见。
“我知道一些一些可能有用的信息。”赫拉凝望着窗外,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突然情绪变得这么无法控制。
邓布利多半月型镜片后的瞳孔里闪烁着蓝色的光,他的语气变得低沉,“赫拉,你能告诉我吗,你究竟有了什么发现?”
“卡卡洛夫,他好像和斯内普有什么事情,他们二人之前是不认识的吧,但我看到他总是留意哈利,你知道的,我一直想知道究竟是谁把哈利的名字投入了火焰杯,这绝不是一个好事。”赫拉说,他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说完后就靠在椅子上微微颤抖。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他从袍子里掏出魔杖,把杖尖插进他的银发里,靠近太阳穴,朝着赫拉伸了伸手,“给我吧!”
“嗯?给你什么?”赫拉疑惑地收回目光。
“冥想盆。”
“哦哦。”赫拉连忙在小口袋里翻找了起来,好在他有随身携带所有身家的习惯,否则冥想盆怕是一时半会还没办法给邓布利多。
哐当!
一个浅浅的石盆砸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它像是一块明亮的白银,但在不停地流动,像水面在微风中泛起涟漪,又像云朵那样飘逸地散开、柔和地旋转。它像是化为液体的光,又像是凝化固体的风——总是就是很神秘的存在。
邓布利多拔出魔杖,杖尖上好像粘了一些发丝——那与冥想盆里的物质一样,邓布利多把这一点新思想加到盆里,赫拉看着他们的面孔在盆里浮动着。邓布利多用修长的双手捧住冥想盆,转动着他,就像淘金者转动沙盘一样
“我们进去吧。”邓布利多伸出手,赫拉迟疑了一下,还是握住了他的手掌,二人直接冲进了冥想盆里面。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突然倾倒过来,他们在一片冰冷漆黑的物质中坠落,仿佛被吸进了一个黑色的漩涡——不过好在,他们二人都是使用冥想盆的老手,并没有被这一幕惊慌到,反而是冷静地等待周围的一切恢复正常。
赫拉发现自己坐在一件屋子点头的长凳上,它比别的椅子都高,在赫拉的左手边,坐着一位邓布利多教授,在他的右手边同样坐着一位邓布利多教授。
很显然,其中一位是记忆中的邓布利多。
“教授?”赫拉左右问了问,“这是?”
“嘘,静静看下去吧。”坐在他右手旁的邓布利多教授小声地说,“很快就要开始了。”
赫拉犹豫了下,坐在凳子上继续观察力起来,他很仔细地打量着四周,他可以确定这间屋子几乎就是在地下——他觉得这更像是一个地牢。屋里头有一种惨淡阴森的气氛,墙上没有图画,也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四面那一排排密密的长凳,阶梯式地派上去,从所有的位子都能清楚地看到那把带着锁链的椅子——在房屋的正中央。
赫拉只是稍微一沉思,就隐约有了想法,这该不会是魔法部的审判室吧?
好像会有如此装潢的也只有那里了,可邓布利多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是希望自己看到囚犯的惨状,直接对伏地魔的计划供认不讳?
这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