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冷着的脸色缓了些许,道:“收到了。”
“进来坐吧!外头冷。”冯芷榕用十分隐晦的方式替弥澈开解:“我方才让方纯煮了壶热茶等你,想不到你来得这么快。”
“这是你的房间。”
“这里不是安秀宫,没那么方便、也不忌讳这个。”冯芷榕指了指里头的椅子道:“就在靠门口这边坐着也好,晚些你要把这人带走、还是就地审讯?”
靖王没有回答,只是略微侧首顿了一下,便是让鱼竹福身退到了小院子的门口,而弥澈也像是头顶长了眼睛似的收到了讯息、连忙从地上跳了起来窜出去。
眼看周边也只剩下两人相看两望眼了,靖王才开口道:“在你这儿审人不好。”
冯芷榕望着靖王脚边的那名贼人,道:“弥澈方才与我说了,这人的样貌是鲜托人的模样,万一他真是鲜托人、我也正巧能替你翻译。”
靖王又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好,不过还得等等。”说着,便走进了冯芷榕的房间里拣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将贴身放在胸口的信给拿了出来,道:“我看了你的信,还得想想才能拟好对策、让名清明日送往北方。”
“这时间不是很赶吗?现在可是……亥初了。”冯芷榕走到了靖王身旁,皱起眉来:“底下的这人也还没处理,你不就一个晚上也不能睡了?”
靖王牵了牵嘴角,很喜欢冯芷榕这般模样,便道:“你若想早些歇息,我便将这人带回将军府审问、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