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澈似乎无视了冯芷榕有些粗鲁的动作,只道:“这是鲜托人的长相,属下一路追击他而来,本想把他赶到将军府中、却不意让贼人窜入了冯府。”
“那么你呢?你的样貌也是鲜托人的长相?”
弥澈没料到话题一下子便跳到自己身上来,但也诚实地说道:“是,属下的父母皆是鲜托人。”
“喔。”冯芷榕没再追究弥澈的身世,而把话题带了回去,道:“你说你一路追击他而来,难不成这人的身分是……鲜托细作?”
弥澈的脸上露出了难色,道:“属下不知,但属下是从肃王府附近发现了贼人的踪迹,这才一路追着的。”
“肃王府?”冯芷榕皱起了眉头,而后没再纠结于这上头,只道:“好吧!等王爷来了再说。”说着,便往屋子里头走了几步,又转身道:“把他拖往里边一点儿,地上躺久了、冻坏了人可不好。”
弥澈的脸上现出一抹疑惑,倒是方纯还算了解冯芷榕的脾性、便将地上的人毫不客气地给又拖又拽地拉到了冯芷榕的房门口,有了一旁火盆的温度,那昏死了的人脸上的血色总算回来了些。
冯芷榕没再说话,只是想着待会若靖王来了会怎么办?
眼前这晕死了的人是鲜托人──若直接从对方的长相就断定他为鲜托细作未免也太过武断,毕竟这弥澈也是鲜托族裔、但是在靖王手下工作的。
在后世也没少见过种族、族群议题,而在这个时代自然也存在着,而她没想拿此多做文章,也只能暂且挥去脑中纷扰的思绪等着。
冯芷榕敞开房门、拉了四把椅子出来让弥澈也一道坐下、老老实实地等着靖王,而后又让方纯先到厨房煮上一壶热茶、这才趁着方纯离去与弥澈攀谈道:“弥澈,你平时都在靖王身边吗?”
弥澈犹豫了一会儿,这才下定决心似地说道:“是,属下平时随侍在靖王身侧。”
这会犹豫的换作是冯芷榕,她想了想,本来有很多问题想问,最后还是问道:“我方才让鱼竹送封重要的信给靖王、你又说他会赶到,这一来以往间可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