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芷榕想了想,道:“至今未曾后悔。”
冯旭叹了口气,又道:“这或许就是命!”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命,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无悔地过完一生。”鉴于前世之痛,冯芷榕早下定决心不逃避任何事情,就算关关难过也得关关过:“祖父可是想起了什么?难道是我出生时关乎荀监正所批的命帖?”
冯旭颔首道:“你出生的那次,可是钦天监难得观测到带有旨意的天象之时。”
“可说了什么?除了我听惯了的出将入相以外。”
“荀监正说的那星象,可是海中的明珠、沙中的宝石、山中玉矿,简而言之……可是独特而难得的景象。”
“独特不代表好。”冯芷榕心里头仍不将天象与自己的“命”作连结,只是转而说道:“海中的明珠难寻、不见得好,沙中的宝石也不比绿洲实在,至于玉矿这事……剖开来或许不值钱呢!零零总总也都不过是个狐惑人的玩意、实际上没什么价值的,至少在沙漠中要饿死渴死时、不能拿来吃喝。”
消停了会儿,冯芷榕又道:“我出生的时候是太匡元年,或许那旨意正是指这太匡年将开创前所未有的盛世。”
“但荀监正说了那是指人。”冯旭似乎很满意冯芷榕的解释,但还是说道:“那独特而珍贵的人物就像是战场上无法用以杀敌的剑、却能举其发号施令──那便是能济拔颠危、平定天下的角色!又说你出生那时将星闪耀、与太阴星对应,同时又指向京城的方向……后来,才认了是你。”
冯芷榕听了差点没笑出来,又道:“祖父,这样的话您可信?”
“不信也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