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宫婢一愣,似是没想到冯芷榕会牵扯出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便道:“小姐真的与王爷再没关系?”
冯芷榕答非所问,却说得真切:“芷榕与王爷之间从未有未合礼数的事情。”
那宫婢看着冯芷榕的眼睛一会儿,看不出什么猫溺来,便是转过身向靖王拜道:“此回有劳王爷了。”
靖王听了只是冷冷地哼了口气,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冯芷榕看着靖王走出谦恭院的门以后,便是从跪伏的姿势软倒在一旁。那般模样看得任何人都心疼,而那名宫婢在靖王离去后也径自站了起来,又看着年幼的冯芷榕心有余悸地坐在地上,一个于心不忍也就将她扶了起来,道:“小姐受苦了,靖王眼下已经离开,现在也就没事了。”虽然上头主子命令什么、她们便得做些什么,但心里头的恻隐之心可档不住,更何况眼前的姑娘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她再怎么想着都不可能想到冯芷榕有什么本事能逃得过上头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
“真的?”冯芷榕还有些站不稳,方才她跪伏在地时可是特意收敛了内力,因此身旁的薄雪才没化开露了馅,但也因此一双膝盖可给冻得生疼。
那名宫婢点了点头,劝慰道:“王爷可着实心疼小姐呢!”
冯芷榕一愣,道:“我与王爷非亲非故,王爷怎么会心疼我?”
那名宫婢听得冯芷榕的话后肩膀松了松,冯芷榕知道那是她放弃继续刺探的信号,但自己仍表现出一副可怜的模样、丝毫没有松懈。
只看那名宫婢向冯芷榕身后的宫婢递了眼色以后,这才说道:“小姐且回房间歇息,晚些要沐浴更衣、别冻坏了。”
冯芷榕委屈地点了点头,但忽地又想起什么事情一般地道:“这位姊姊可知道咸妼姊姊……薛家小姐醒转了没?有没有事?她与我一同落水的,我担心得紧!”
那名宫婢道:“是醒了、也没事,有太医与宫人们照料着……小姐与薛家小姐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