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芷榕的嘴角露出一抹坏笑道:“让范长安知道靖王嘉奖丁庭的勇气啊!自己的心上人乐见自己出嫁、而且还是嫁给一个有损自己闺誉的人!不是挺好的?”
清河王听了苦笑道:“这真是个不坏主意,但你要怎么让范长安知道?”
“是啊!我可不想再让范长安与靖王碰面了……”冯芷榕绞尽脑汁想着,想出了好几种方案、却又一一地将其剔除。
清河王看得她苦恼,又补了一刀道:“你可是从范长安的角度看待的、但你没想到丁庭,范长安喜欢我那堂哥的事情可是许多人素有耳闻的,若是这时让堂哥前去加油添醋了、你可便让他又白白多得罪一人了。”
冯芷榕听着不住一缩,道:“是我错了,但是我没法子。”她也晓得方才自己想使坏纯粹是基于毫无边际的醋意、但她也没真想这么做,一来幼稚、二来损人不利己,而如今清河王给她这么一回提点倒也让她想起自己不能给靖王塑造敌人──靖王位高权重,比起他人而言更是禁不起摔。
清河王对着冯芷榕投向怜悯的表情,道:“要我看来,你得去找找为什么丁庭能拿到那个香囊。”
“那香囊啊!虽然我未曾看见,但十之八九是王如衣给的,便是那日与范长安一道的那位。”
清河王道:“她的确是个不安分的姑娘。”清河王也是个眼力好的,那日只与王如衣照过一回面,便瞧透了她的心思。
“我便不懂王如衣是怎么把东西丢过去的?鸿胪寺卿可与丁庭有亲戚关系?”
清河王摇了摇头,道:“便连平时也未曾有往来。”
“这下子我该怎么查啊?”冯芷榕抱着头,埋到了桌面上好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道:“不会是王如衣假扮自己是范长安、把香囊给丢过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