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芷榕牵起了带着那么些慵懒的微笑:“昨日午后一路睡到今早,可是超过半天了,怪不得觉得身子骨有些酸疼。”
鱼竹白了冯芷榕一眼,道:“哪只有半天?是整整五天半!”
冯芷榕听了睁大了眼睛,那一会儿还覆在自己身上的睡意也全都消散:“五天半?”
鱼竹叹了口气,道:“在这期间两位王爷都还来探望您,便连程慈姑姑也都过来了好几趟。奴婢才说呢!方纯下药从未失手、在府里头训练时也是第一个学成的,很受府邸师父们的赞赏,怎么放到小姐身上就变了模样?”
冯芷榕道:“要不,原本会是什么模样?”她可没打算怪罪方纯,毕竟要求用毒的就是自己,而凡是用药、便有风险,这点来自后世的她自是看得比鱼竹他们还要开,再加上若是风险极高、或者会损伤性命,靖王也不会允许自己使用。
“我刚才说得也过,这用药却不算失手,而是解药时……”鱼竹犹疑了一会儿,小声地说道:“原本奴婢们是要亲自替小姐解毒的,但奴婢们的内功不若王爷厉害、所以便放了合适的药量,但王爷的内功让药性催化得厉害,所以……”
冯芷榕听到这里也是明白了,这根本就是用药过量!便道:“怎么没提醒王爷?”
鱼竹噘着嘴、一脸委屈:“奴婢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些天还被捉回靖王府严格地训了一顿!”
冯芷榕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也只好开了个玩笑缓和气氛:“看来若是我再早些醒来,就得去靖王府找你们了。”
这时,方纯也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让冯芷榕洗漱,又看着冯芷榕红润的脸色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而鱼竹看了方纯一眼,这才继续说道:“小姐这回宫宴后的假可都没了,但蓝颦姑姑可说了等小姐醒来后再让小姐休息个一天,看是小姐要回冯府还是在安秀宫待着都可以。”
“家里头的人可都知道了?”
鱼竹摇了摇头,道:“王爷派人去打点好了,就说小姐是晚进来的,因此得待在安秀宫内补足功课,但是小姐的祖父可是知道实情的。”
冯芷榕又想起冯旭在宫宴那日看到她时的面容,不禁也叹了口气,道:“希望祖父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