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芷榕看着靖王与自己的父亲一人一句的,就像是达成什么协议一般,而自己似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筹码,这也让她忍不住想皱眉。但这一个思考还没想到些什么,却想来了一阵晕眩。
冯芷榕的脚步还是稳的,但也忍不住敛起眼来抵抗那眼前天旋地转的景色。
靖王还正与自己的父亲对视着、尚未发现冯芷榕的不对劲,却是齐王眼尖,率先发现了异样,便是开口问道:“丫头,你怎么了?”
靖王这才发现了不对劲,赶忙扶住冯芷榕,道:“父皇、伯父,时候不早、我得先带她走了。”
皇帝与齐王两兄弟双双皱着眉头,没说些什么,就是皇帝一句“快去”,便由着靖王带着冯芷榕离开。
皇帝看着两人离开后,又唤了声“更衣”,这才让外头候着的四名内侍走进来替自己换一套外衣。
皇帝可不避讳自己的兄弟在场,只是速速地换上了一件新的外衣后,便把内侍们打发走,又对着齐王道:“要一道去光正园吗?”
“不去,但可以陪你走一趟。”言下之意,就是要继续陪皇帝说几句话。
皇帝点了点头,与自己的兄长先后踏出了小房间,走出通明殿。
皇帝一面与齐王走着,没管着后头远远落着十五步之远的内侍们正扛着两顶辇跟着──那是大烨宫廷里的规矩,若是与大臣们议事的途中至少得退上十步,而与齐王或皇子们说话时,更得退上十五步之遥、甚至更远。“朗老三,那丫头你看怎么样?”
“没怎么样,是个知进退的。”
“但是她懂鲜托语!”皇帝皱着眉,道:“这冯家上下也有我们的眼线,冯家可是万万没问题的,但这丫头似乎出生以来就很特别!”
齐王瞪了自己的皇帝弟弟一眼,道:“清儿与渊侄儿都说过,这丫头一心向着大烨、向着渊儿,既然如此只要知道她能帮上我们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