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叫他王爷?”皇帝似乎觉得很是无趣:“这小子还年轻、就想当爷,没门!”说着,又像是要赌气的模样。
冯芷榕才没那心情想着这皇帝究竟是更年期发作还是吃了什么仙丹妙药,怎么就这么孩子气,只是回答道:“陛下,平日臣女与靖王互以你我相称。靖王虽因身为王爷而有这样的尊称,但陛下毕竟还是靖王的阿爷,臣女往后在陛下面前还是该叫靖王为靖王,不叫王爷了。”
“这小丫头倒是会绕口令!”皇帝给冯芷榕逗得乐了,便向冯芷榕招招手,指着一旁的位置道:“来,丫头,坐下!”
“多谢陛下赐座。”冯芷榕嘴上说着的话是客气了,但行为上却是很干脆地依照皇帝的指示坐了下来,她瞧着皇帝的转变,想着或许这话题又要变了。
只见皇帝一眼也没看向靖王,便是挥了挥手道:“臭小子,去里头拿那几张纸来。”
靖王听了可没好脸色,怎么在别人面前把他当奴才使唤?但还是乖乖绕到了房间的隔间里头去,不一会儿便取出了几张纸来摆在一旁的桌面上。
冯芷榕没敢大剌剌地盯着看,余光中似乎看到了些图样。
皇帝也站了起来指了指上头的图纸道:“丫头,来看看!”
冯芷榕听了皇帝的指示,跳下了椅子看着桌上的图纸,其中一张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另一张则是简单的大烨北疆国界。
冯芷榕快速地读着上头的文字,不一会儿便露出了些许困惑的表情──上头分明是前些日子与清河王整理出来的信息,然则描述却更为详细、也有许多推测被推翻,眼下俨然成了一纸可信度极高的情报。
“朕这老六那日拿来了三张纸、上头是你写的文字,由于事关北国、便也找来了朗……齐王一同研讨,这才把宫中的陈年史料给对上了,对这六年前的事情也有了眉目。”皇帝消停了会儿,又道:“朕不像自己的笨儿子,不怀疑你怎么学上北方的语言,就问你现在这些事情你怎么看?”说着,又把垫在最下方的一张纸给抽了上来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