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芷榕也觉得自己口气不好,便缓了语气道:“那个女人所经过的一切,我不会任自己重蹈覆辙。”冯芷榕指的是自己的梦境,而过去自己的情伤她也将其编造成一个有家世的女子被负心郎骗取身家的故事。
靖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本王对那些庸脂俗粉没有兴趣,你大可放心。”
“意思是国色天香、气质好的女子就可以咯?”冯芷榕自顾自地随口说着,倒也不是生气了,而是偏近于一种就事论事──但还多少带着酸味儿的话:“我知道有些女子真心是好的、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可以挑错,像是那钦天监刘主簿的女儿刘养心便是个气质高雅的女子,而那赵明韵也是大大方方的大家闺秀。若是有那样符合位分的女子呢?便能成?”
靖王没有直接回答冯芷榕的问题,反是问道:“要如何你才愿意信我?”
冯芷榕停下了脚步,想了又想,这才看着靖王说道:“口说无凭,我要你用一生来证明。”说着,又补了一句:“而我冯芷榕也会用一生来爱你。”
靖王看着冯芷榕许久,终究是开口说道:“好,我卫名渊愿用一生证明,卫名渊身边的女人永远只有你一个。”
“无论境遇顺逆、贫病或康健……”冯芷榕停了一会儿,想起的是曾经看过的结婚誓词:“相亲相爱、相偕而行、至死不渝?”
靖王点了点头,又重复了一次冯芷榕的话,这才坚定地对冯芷榕说道:“至死不渝。”
冯芷榕听着靖王的话,一时半刻有些感动,竟是不一会儿便泪水盈眶。她抬起手想用袖子将快落下来的泪水给吸干,却不料靖王主动伸手替她擦泪。“我从前最讨厌看着女子总是哭哭啼啼的、好不烦人。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这般却很是喜欢。”
“喜欢?”冯芷榕失笑道:“哪有人喜欢自己的女人哭的,那不是折腾人吗?”
女人?还是自己的女人?
这小娃娃究竟以为自己多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