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证?”
冯芷榕点了点头,道:“一般而言我们都是找证据证明这些推论为真,但我们也可以反其道而行、证明这些推论是假的。”
“这样的意义是?”
冯芷榕解释道:“我们彼此的讨论和想法都是在一个在线的,难免会有一些盲点没被捉出来,所以这时得需要几个信任的人替我们反证、将我们的推论全都推翻,如此一来也才能多几分周全。”
清河王想了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道:“好,我会这么与他说。”
待到纸上的墨迹都干了以后,冯芷榕仔细地将其折迭好,又拿了一张新的白纸简单地包装好才交与清河王带走。清河王临去前只与她说了希望她别多想、也别在意,至少现在发展的走向还算是挺好的。
冯芷榕只是笑了笑,又是淡淡地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而清河王知道冯芷榕这样的心情恐怕很是受伤,想想她只是一介女子,年纪又恁地小,能够承受目前为止这些碰到的事情已是难得,便不再勉强要她能够想开些。
冯芷榕的心情的确是消沉了好一会儿,她一面吃着晚饭、一面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与回顾今日一切的对话时,这才想起了前些日子拜托靖王的事情──
她左右想了想,最后决定在饭后将鱼竹唤过来问道:“鱼竹,你可知道往年宫宴的事情?”
鱼竹虽然平时在外对冯芷榕也如侍奉主子一般地恭谨,但私底下在言语上仍像是对待平辈一般随意:“奴婢曾随王爷参与过一次过年的宫宴。”
“过年的宫宴想必是很盛大了?与中秋比起来不知道如何?”
鱼竹道:“这点小姐却是不用担心,小姐参加的宫宴的规矩、安秀宫都会全数重新教过一次,不必怕失了礼数。”
冯芷榕无奈道:“我在你、或者说你们的眼中就是如此不懂礼节的人吗?”